谁承想江禾入府说出真相,原来发妻亡故是被赵偃归父亲逼迫休妻活活气死,于是赵偃归想起亡妻的好把一切都归在父亲的头上。
可殊不知白家盐税风波也是赵偃归不愿受人把柄。
当年他帮我整理的账目成了白家满门抄斩的关键罪证。
他捏着白家罪证一击致命。
而证据是我亲自送到他的手里。
他是受害者我不能怪他,父亲是为了我嫁给心上人我也不能怪他。
我实在不知我该怪谁。
我真的好疼好疼。
我再也拿不稳手上的剑,重重的跌在地上的血泊里。
我的头垫到地上的襁褓上,赵偃归痛苦的发出一声悲鸣。
终于,可以团聚了。
我倒在上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沉。
赵偃归撕碎外袍往我脖子上按。
他抱着我,浑身沾满献血往府里赶。
医馆的所有郎中都被他请到府上,甚至还拿了丹书铁券去换了太医院判。
他颤抖着跪在地上给医士们磕头,“求求你们,不论对么名贵的药不拘多少钱,一定要把她的血先止住保住她的命。”
他不敢再进血腥味满布的卧房。
他只知道上一次这样还是我生产的时候。
他双手紧握徘徊在门外,他苦苦的向上苍祈祷。
江禾小心的捂着肚子来的时候,不住地往里张望。
她面上担心上蹿下跳的打探却是藏不住的兴奋。
江禾来侯府的目的就是把我斗倒成为下一任继室,她该是最想我死的那一个。
江月死后江家一个空弦爵位已经在走下坡路了,派她就是为了来离间我和赵偃归。
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。
现在她的目的达成了,他根本不在乎赵偃归爱谁,她只要继室的头衔。
她一只手捂着还没显怀的肚子,另一只手捏着手帕在脸上擦着本就不存在的眼泪。
“白姐姐怎么这么想不开,这腥气重侯爷倒也不必亲自盯着,不如去我房里歇息一会。”
赵偃归没有给她一个眼神,“滚回你自己的院子。”
“妾直到侯爷怕冲撞了肚子里的孩子,他没关系的……”江禾笑着凑到赵偃归的身边。
赵偃归伸手把她推坐在地上,冷呵道:“既然孩子这么健康,之前怎么会三天两头的不舒服。”
“你们后宅妇人的小心思我不是不懂,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心机我都忍了,可现在呢?躺在里面的怎么不是你!”
“你怎么不替苡安去死!”
江禾坐在地上愣住了,她不敢相信,“你说什么?我肚子里可还怀着你的孩子……”
赵偃归不耐烦地打断她,“要不是看在你还怀着孩子,我已经把你打死扔出去了。”
“都是因为你唆摆我才会任由你在乱葬岗胡闹。”
“明明是同一对父母,怎么会差距这么大,你连你姐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!”
江禾的胸膛上下起伏,显然是气得不轻。
她强压住心中的怒火,爬到赵偃归的脚边柔柔开口,“我是不如姐姐,但现在怀着孩子的是我,姐姐没有这个福分,但我生的孩子跟姐姐生的孩子是有一样血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