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……柳总现在正在开会。”
助理面露难色，欲言又止。
我笑了笑：
“没关系，我可以等到她会议结束。”
助理还想说些什么，门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打开了。
柳辰双眼红彤彤的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助理。
“让他进来！”
助理的表情彻底僵住了。
我静默一瞬，捏紧了手中的文件，往办公室里走去。
柳如烟一脸颓废地坐在办公椅上，唇色是不自然的红润。
有些肿，不是口红能做到的。
“你怎么不看他？他不是你的老公吗？”
柳辰颤抖着声音，泪水缓缓流下。
“我不再是你眼里的唯一了，也不是你爱的人了，为什么这一切都变了！”
柳辰如泣如诉地看着柳如烟，一字一句满是质问。
她看着你就会失态。
每夜梦着你入眠。
你的每一幅样貌她都贴心收藏。
其实一切都没有变。
我站在旁边麻木地看着一切，心就像是被狠狠揪住了。
“阿辰，姐姐已经结婚了，你……也会有新的人生。”
柳如烟的声音沉痛，还有些喑哑。
“我不要！我只要以前那个姐姐！”
柳辰摇着头哭诉，然后突然视线疯狂地看着我。
我有些不妙地倒退几步。
“是不是没了他你就能变回以前那样了？”
狠厉的声音如同恶鬼索命一般在我耳边响起。
瓷实的盆栽狠狠砸在我的额头上，泥土混着鲜血从我脸上滑下去。
我伸出手在半空扒拉了两下，天花板好像在我眼前旋转。
恍惚之中，柳辰狰狞的脸再次出现。
他高高举起盆栽，再次往我头上砸了下来。
“去死吧！”
这幅景象像是梦魇一般缠住了我。
额头上的剧痛像是要将我的头颅撕裂。
我惊魂未定地睁开眼，看见的是医生的脸。
“吴先生，您终于醒了。我来给您换药。”
她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“您额头上的撕裂伤缝了20针，有轻微的脑震荡。”
“这段时间注意不要用手触摸伤口，清淡饮食。”
医生给我换了药，然后语言精炼地下达医嘱。
“送我来的人还在吗？”
我声音有些沙哑地询问着。
“你说李先生吗？他还要处理工作，先离开了。”
李川，柳如烟的助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