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窦震的一声怒吼,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,李元霸不由得愣了一下。就在这一瞬间,罗士信瞅准时机,手中长枪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,狠狠地砸在了李元霸的胸口上。
只听得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李元霸如遭雷击,口中狂喷鲜血,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。
“傻大个!我操你姥姥!”窦震见状,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,他怒不可遏地大骂道。
说时迟那时快,窦震毫不犹豫地从马背上飞身跃起,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。只见他脚尖轻轻一点马头,整个人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一般腾空而起。
与此同时,窦震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在空中急速挥舞,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,直直地朝着罗士信劈砍而去。
罗士信眼见窦震来势汹汹,不敢有丝毫怠慢,连忙举起手中长枪,准备全力抵挡这一击。
刹那间,刀枪相交,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。
“砰!”
这一次的碰撞,其威势之猛、力道之大,远胜之前他与李元霸的交锋。罗士信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汹涌而来,他拼尽全力想要稳住身形,但最终还是被这股力量压得跪倒在地。
窦震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他迅速收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,然后再次飞身而起。这一次,他的目标不再是罗士信的长枪,而是罗士信本人。
只见窦震如同鬼魅一般,瞬间出现在罗士信的肩膀上,双脚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夹住罗士信的脑袋。紧接着,他猛地发力,飞身一拧,将罗士信整个人硬生生地提了起来。
罗士信在空中毫无反抗之力,只能随着窦震的动作在空中飞速旋转。眨眼间,他已经被窦震在空中转了两圈半,然后像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再次重重地跌落在地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李世民率领着一群人如疾风般疾驰而来。他的目光紧盯着李元霸倒飞出去的方向,心中焦急万分。刚才,他亲眼目睹李元霸遭受重创,这让他心急如焚,立刻带着众人赶来救援。
“窦震手下留情!”李世民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,他快步上前,扶起李元霸,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,发现并无大碍后,这才稍稍松了口气。然后,他猛地抬起头,对着窦震喊道。
此时,窦震的三尖两刃刀已经抵在了罗士信的脑袋上,只需轻轻一挥,罗士信就会命丧黄泉。而秦琼等一众瓦岗寨的人也在此时赶到了现场,他们看到罗士信像死狗一样倒在地上,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。
要知道,罗士信的实力在瓦岗寨中可是独一档的存在,他的勇猛和凶悍众人皆知。然而,就是这样一个厉害角色,在眼前这个少年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,这实在是让他们难以置信。
窦震听到李世民的呼喊后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,用冷漠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对面的瓦岗寨众人,然后冷哼一声,收起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。
“不想死的都给我滚!”窦震的声音并不大,但却如同洪钟大吕一般,在瓦岗众人的耳中回荡,震得他们耳膜生疼。
此时的瓦岗众人哪还敢有反驳的言论,只好抬着罗士信草草离场,至于其他的反王早就已经跑了。
窦震和李世民眼见李元霸受伤不轻,心中焦急万分,急忙收兵回营,将李元霸带回营帐好生调养。经过一番检查,发现李元霸的伤势确实颇为严重,恐怕需要静养两个月才能痊愈。
待李元霸安顿妥当后,窦震不敢耽搁,立刻随李世民一同前往杨广营帐复命。
进入营帐,窦震和李世民跪地行礼,向杨广禀报战况。杨广端坐于上,面带微笑,对二人的表现甚是满意。
“好!朕果然没有看错人。”杨广龙颜大悦,对窦震和李世民的英勇表现赞不绝口。
这一战,杨广一直密切关注着战场局势,窦震和李元霸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尤其是窦震,其勇猛善战、智谋过人,比起他的天宝大将军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然而,一旁的宇文化及却对杨广的看法不以为然。在他眼中,任何人都无法与他的儿子宇文成都相提并论。
对于窦震,宇文化及认为他不过是略通武艺,与宇文成都旗鼓相当罢了。至于李元霸,虽然他能战胜宇文成都,但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所伤,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?上次的胜利,不过是宇文成都运气不佳,饿着肚子才让李元霸捡了个便宜。
“多谢陛下!”窦震满脸喜色,他深深地向杨广行了一礼,然后直起身子。
杨广微笑着看着窦震,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。他点了点头,说道:“嗯,你的功劳朕都记在心里。等回到皇宫后,朕定会重重地奖赏你。”
窦震再次道谢,他知道杨广的赏赐必定丰厚,心中不禁有些期待,虽然官位什么的他无所谓,毕竟大隋都快要灭亡了嘛!但是金银珠宝啥的他还是很稀罕的。
杨广心中对窦震的评价颇高,他觉得窦震既不像李元霸那样憨傻,也不像宇文成都那样桀骜不驯,而是一个难得的良将。这样的人才,对于大隋来说,无疑是一笔宝贵的财富。
窦震和李世民谢恩之后,一同走出了宫殿。他们的心情都有些沉重,因为他们都很担心李元霸的情况。
“那傻小子,虽然有时候脑子不太灵光,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小舅子啊!”窦震皱起眉头,喃喃自语道,“我可以揍他,但别人绝对不行!”
至于打伤李元霸的那个傻大个,想必就是罗士信了吧!等以后再见面了说什么也得好好揍他一顿。
瓦岗寨内,白绫随风飘扬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与悲痛。这一战,对于瓦岗寨来说,无疑是一场沉重的打击。
裴元庆,那位英勇无畏的猛将,竟然在战场被人给拦腰斩了;罗士信,同样身负重伤,生死未卜。而更多的兄弟们,也永远地留在了那片土地上,再也无法回到他们的家乡。
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便是单雄信。若不是他的鲁莽和冒失,瓦岗寨怎会遭受如此巨大的损失?此刻的他,独自躲在房间里,如鸵鸟一般,将头深埋进酒坛中。一坛接一坛的烈酒被他灌入腹中,似乎只有这样,才能稍稍缓解他内心的痛苦与自责。
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,当他醒来时,一切都未曾发生。瓦岗寨依然是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,兄弟们依旧生龙活虎地聚在一起,喝酒吃肉,畅谈天下。然而,现实却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刃,将他的幻想一一刺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