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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
更新时间:2025-11-05 22:22:29

谢凛在书房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时,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。他揉了揉眉心,准备休息,指尖却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出一段熟悉的旋律——是那天在琴房外听到的、谢青弹奏的那首磕磕绊绊的《夜曲》。

鬼使神差地,他起身走出书房,走向琴房。夜晚的宅邸异常安静,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清晰可闻。然而,越靠近琴房,一种极轻微的、几乎被隔绝在门板后的声响,隐隐约约地传来。

不是琴声。是……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吸气声。

谢凛的脚步顿住,眉头蹙起。他停在虚掩的琴房门外,透过那条缝隙,看到了里面的情形。

虞青背对着门口,坐在琴凳上,肩膀微微耸动。他没有在弹琴,只是低着头,一只手无力地搭在琴键上,另一只手握成拳,抵在嘴边,努力抑制着喉咙里溢出的呜咽。那背影蜷缩着,像是承受着无形的重压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,勾勒出一种绝望的孤寂。

他在哭。无声地,压抑地,仿佛连哭泣都是一种不被允许的罪行。

谢凛站在原地,没有动,也没有出声。他看着那道颤抖的背影,脑海里闪过的是这段时间谢青的种种异常:手腕上的疤痕,安静顺从的姿态,听到父母回来时的惊慌,还有此刻这绝望的哭泣。

是因为父母要回来了吗?那个他们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、关于“替代品”的真相,这个十九岁的少年,是否已经察觉?还是仅仅因为那挥之不去的、被诊断为“抑郁症”的痛苦?

谢凛从不轻易动恻隐之心,尤其是在商界,心软意味着破绽。但此刻,里面那个压抑哭泣的少年,与他记忆中那个吵闹、虚荣、试图用尖锐包裹自己的谢青,形成了过于鲜明的对比。这种反差,以及这种无声的崩溃,比任何吵闹都更具冲击力。

里面的啜泣声渐渐低了下去,变成了深长的、带着颤音的呼吸,像是在极力平复情绪。

谢凛沉默地后退一步,转身,打算像从未出现过一样离开。

“咔哒。”

一声轻微的异响从他脚下传来,是木质地板老化发出的自然声音。

琴房内的啜泣声戛然而止。

谢凛的脚步停住。他知道,里面的人察觉了。

他停顿了一秒,然后改变了主意,伸手推开了琴房的门。

虞青已经迅速站了起来,背对着他,用力擦着脸,肩膀依旧僵硬。

“大哥?”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还有一丝被撞破的慌乱。

“怎么还没睡?”谢凛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平稳,他走到琴房中央,目光扫过那架黑色的三角钢琴,没有立刻看向虞青。

“……睡不着。”虞青低声回答,依旧没有转身。

“弹琴有助于睡眠?”谢凛走到他身侧,终于将目光落在他脸上。借着月光和走廊透进来的光,他能清晰地看到虞青泛红的眼眶和湿润的睫毛,脸颊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痕。少年紧抿着嘴唇,眼神躲闪,带着狼狈和难堪。

虞青摇了摇头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琴键的边缘:“……弹不好。”

“那就别弹了。”谢凛的语气没什么起伏,“回去睡觉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虞青应了一声,却站着没动。
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谢凛能感觉到身旁少年身体紧绷的僵硬和无声的抗拒。这不是以往那种带着挑衅的对抗,而是一种……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无助。

“是因为爸妈要回来?”谢凛突然问道,直接得近乎残忍。他想看看对方的反应。

虞青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,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。他倏地抬起头看向谢凛,眼睛里充满了来不及掩饰的惊慌和痛苦,还有一丝被看穿的恐惧。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,最终却什么也没说,只是飞快地低下头,摇了摇,声音细若蚊蚋:“……不是。”

这否认苍白无力,反而印证了谢凛的猜测。

谢凛看着他这副样子,心里那点因长期麻烦而产生的厌烦感,奇异地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覆盖。他想起谢琛说的“抑郁状态演不出来”,想起谢睿提到的“他身上有松节油味道”,想起刚才那压抑的哭泣。

也许,这个他们一直视为麻烦和替代品的弟弟,内心承受的东西,远比他们看到的要多。

“回去睡觉。”谢凛重复了一遍,语气依旧平淡,却少了几分命令的冷硬,多了些不容置疑的基调,“明天早上,我不希望看到你缺席早餐。”

虞青愣了一下,似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别的含义。他飞快地抬眼看了谢凛一眼,然后低下头:“……知道了,大哥。”

他绕过谢凛,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,快步离开了琴房。

谢凛独自站在空荡荡的琴房里,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悲伤的气息。他走到钢琴前,手指按下一个琴键,沉闷的单音在寂静中回荡。

他意识到,有些东西,正在失去控制。不是谢青的行为,而是他们兄弟三人对谢青的认知和态度。这个“替代品”,似乎正在以一种他们无法预料的方式,搅动这个家表面平静的死水。

而这一切,在父母即将回来的这个当口,显得格外微妙,也格外……危险。

虞青回到房间,背靠着门板,心跳依旧急促。刚才在琴房,有一瞬间,他是真的失控了。原主对父母那种渴望又恐惧的复杂情绪,叠加他自己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抑郁症带来的情绪低谷,让他在那一刻溃不成军。

被谢凛撞见,是意外,但也许……不是坏事。

谢凛最后那句话,“不希望看到你缺席早餐”,听起来是命令,但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……要求他存在?

他慢慢滑坐在地上,将脸埋进膝盖。

演戏很累,算计很累。但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,在这个冰冷豪门里生存下去,甚至为原主、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的方式。

他抬起头,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,眼神渐渐重新变得冷静而清晰。

父母即将回国。真正的舞台,就要搭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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