笮靠近绫女,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,端详了一番之后,他笑了两声:“你长得挺可爱的嘛,我改变主意了。”
他示意平修松手,居高临下看着绫女:“服侍男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。”
绫女看了眼笮,明白了他的意图。
禅院家的侍女地位低贱,她们没有自己的意志,其他人想要做什么她们都不能反抗,有的人选择了顺从,而那些反抗的人最后无疑都死掉了。
“你敢让我这样做么?”
绫女淡淡回答。
“你说什么?!”
笮原本愉悦的面容变得狰狞,他一脚踹上绫女的小腹,看着绫女吃痛的蜷缩在地,他笑的扭曲。
“你一个贱人竟然敢反抗我?”
绫女躺在地上,捂着小腹,身体的痛意让她几乎昏厥过去。
她忍住疼痛,嗤笑道:“要是让直哉少爷知道了,你说呢?”
“你觉得直哉少爷喜欢别人碰他的玩具吗?就算这个玩具已经被他扔掉。”
绫女平静的话的话在笮看来就是挑衅,他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。
他不确定绫女说的话是真是假,如果她真的服侍过禅院直哉,那么如果被他知道了他今天对这个女人下了手,他一定没有好下场。
但是,这个女人也有可能在说假话。
空气一下凝固下来,半晌,笮冷笑一声:“你以为你这样说,我就怕了么,等我爽过之后,杀掉你这个贱人不就好了。”
“呵,你杀啊。”
绫女全然不惧,抬起头看着笮,笑意盎然:“我的命确实不值钱,不过是直哉少爷留着取乐罢了。”
“那么你的命呢?”
再次挑衅的话,让笮几乎快受不了,他一脚踩在绫女的头上,眼中的杀意再也掩饰不住。
“不过是一个贱人罢了,我想杀就杀。”
脑袋传来的重力毫不留情,绫女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被重力压的裂开,男人训练后的汗臭味不停钻进她的鼻腔,让她恶心不已。
看着痛苦的绫女,笮脸上带着畅快的笑容,脚也越来越用力。
“笮!”
平修拉住了暴怒中的笮。
“虽然她确实被直哉少爷讨厌,但是她有句话说的没错,她是直哉少爷的玩具,我们只能参与这个过程,不能决定她的生死。”
相较于笮,平修更为冷静。
他深知禅院直哉性格暴戾,如果绫女真的死了,他们可能也没有什么好下场。
这场霸凌游戏是禅院直哉允许的,在他没有下令结束之前,没人敢让玩具消失。
“可是这个贱人......”
“笮,折磨她有的是时间,何必冒着搭上自己的生命危险呢。”
听完平修的话,笮冷静了下来,收回踩在绫女头上的脚之前,又踹了一脚她的小腹。
看她额头疼的直冒冷汗,他才满意一笑。
“我会让你知道,惹怒我的下场。”
说完,笮和平修径直离开。
绫女躺在地上半天缓不过神,男人女人的体力差距本就大,更何况对方是经过训练的人,绫女感觉自己内脏似乎都裂开了似的,隐隐作痛。
其实如果她刚刚听从笮的话,她不会有这么惨的下场。
但是她不愿意那样做,并不是因为贞洁这类所谓的原因,而是因为,这两个人对她毫无用处。
顺从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?
他们照样会欺凌她,而且说来说去,两人不过是“躯俱留”的队员罢了,讨好他们对她又能有多大的用呢?
绫女费力地撑起身子,用了好几分钟才勉强从地上站起来,一手扶着墙壁,一手捂着疼痛的小腹,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,朝宿舍走去。
往日里半个钟头的路程,硬生生花了接近三倍的时间才到达。
到了宿舍之后,她简单清洗了一下,撩开衣服一看,小腹处一片青於,还在隐隐作痛,她本以为会疼的睡不着,结果一沾到床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她实在是太累了。
绫女睡的很沉,第二天其他女佣没见到人,才来叫醒的她。
由于错过了早餐时间,她整个上午没有吃一点东西。
好不容易熬到中午,食物还被小井静音克扣,根本不管饱。
等到下午的时候,平时对她视而不见的女佣开始针对她,例如:把她好不容易洗干净晾好的衣服故意弄脏,擦拭干净的地板故意踩上泥巴,等她喘口气休息的时候,又给她各种繁琐的工作。
她们的手段并不可怕,可是却极度恶心人。
结束了一天的疲惫工作之后,她再次遇见了笮和平修两人。
“看来你今天过的不怎么样啊。”
笮倚靠在墙边,好整以暇看着绫女。
“啧啧,你捂着肚子干嘛,该不会就是因为我昨天踢了你两脚而已吧。”
“拜您所赐,今天过的很好。”
绫女心下了然,今天女佣的针对都是笮和平修搞的鬼。
闻言,笮的脸扭曲了一瞬,很快又恢复平静。
“是吗?希望过段时间之后你的嘴还是这么硬。”
平修倒是很平静,甚至还朝绫女笑了笑。
但实际上,所有今天的针对,都是他吩咐女佣做的。
“走了,笮,让我们过段时间再来欣赏她绝望的表情。”
以前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嘴硬,不肯屈服的女人,不过只是他略施点小手段,那些贱人最后哪一个不是痛哭流涕乖乖听话了。
他看了眼绫女,嘴角微微翘起,心中不屑: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。
果然,在接下来的每天,绫女都会遭到各种各样的针对。
繁重的工作,从未吃饱的饭,时不时还要遭受笮与平修两人的围堵,不到一周的时间,她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,肌肤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。
按照实际来说,两人地位并不高,甚至只是比佣人高点罢了。
他们只是“躯俱留”中很普通的队员,但是在禅院家严格的阶级划分之下,他们的地位甚至比一些夫人的地位还高,更别说最普通的女佣。
禅院家对女人的轻视是刻进骨子里的理念,任何禅院家的男主人都可以作践她们,而这样的规矩从平安京时代就开始实施。
他们看不起所有女人,包括自己的母亲,他们统一认为,女人不过是用来繁衍后代的工具罢了。